享受绘本读写的快乐
——《鸭子农夫》教学实录与评析
执教曹爱卫评析闫学
板块一看词联想，唤醒已有经验
师：（板书“鸭子”）小朋友，看这个词，认识吗？生：（齐）鸭子。师：看到“鸭子”，你脑袋瓜里想到了什么？生：鸭脖子；e；鸭蛋；2；丑小鸭；游泳……师：看到“鸭子”这个词，小朋友们的脑海中马上出现了和鸭子有关的事、物，真好！（板书“农夫”）看到“农夫”这个词，你们又想到了什么？生：种田；《悯农》；农夫山泉；农场；庄稼；汗水……师：是的，我们看到一个词语，脑袋瓜里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联想，这才叫读书！这样的读书，会越读越有味道。今天我们学的这个绘本，就和鸭子、农夫有关，小朋友在读的时候，就要像刚才一样，把自己以前生活中看过的、听过的或者其他书里读过的，都联系起来，好不好？
板块二读封面扉页，激发阅读期待
师：（出示封面）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读的图画书，这个故事是由英国的马丁·韦德尔写的，图画是由英国的海伦·奥克森博瑞画的，由贵州出版集团出版。师：（出示封面和扉页）这是书的封面和扉页，你看到了什么？生：鸭子！师：封面上的鸭子在干什么？生：鸭子拿着耙在耕地。师：鸭子拿着耙不是在耕地，是在——生：耙地。师：对，把地耙平整，就可以种庄稼了。从扉页上你们看到了什么？生：鸭子干完活，扛着耙回农场。师：再仔细看看这只鸭子，它怎么样了？生：它看上去很累。师：你怎么看出它很累？生：它的背都挺不直、头也抬不起来了。师：你真了不起，从细节里读出了鸭子的累。联系前面我们对“鸭子”和“农夫”的认识，你还有什么问题吗？生：耙地、种庄稼这些农活应该是农夫干的，可是现在怎么是鸭子在干呢？生：农夫到哪儿去了呢？生：书名叫《鸭子农夫》，怎么只有鸭子，没有农夫呢？师：对呀，看了封面和扉页，我们的问题会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。这些问题的答案就藏在故事里，咱们赶快走进故事吧。
板块三细读图文，走进人物内心
（师边播放PPT，边讲述鸭子牵牛、驮羊和赶鸡部分）师：小朋友，故事讲到这儿，我们发现鸭子已经干了哪些活儿？生：牵牛。师：还有吗？（生挠头，说不出）师：不错，他听一遍就记住一件了。谁还有补充？生：它还到山上把羊驮回来，把鸡赶回鸡舍。师：你不但会倾听，而且记得牢牢的，真了不起。小朋友，当鸭子到地里把牛牵回来时，农夫是怎么嚷嚷的？生：（齐嚷）“活儿干得怎么样了？”师：小朋友，这里的“活儿”指什么事？生：牵牛。师：如果你是农夫，这话应该怎么问？我来扮演那只可怜的鸭子，你来演农夫，问问看。生：（用手指着“鸭子”）鸭子，你到地里把牛牵回来！师：你这是在命令我，让我去牵牛，要是问牛牵回来没有，该怎么问？生：鸭子，你到地里把牛牵回来了吗？师：（回应“嘎嘎”）小朋友，鸭子的“嘎嘎”是什么意思？生：牵回来了。师：小朋友们看，这话本来应该这样问，人家才能听得明白。可是，农夫就用“活儿”来代替，你觉得农夫的问话怎么样？生：我觉得他想减少说话的字数。师：哦，农夫想减少说话的字数，哪怕少一个字都好。说明这个家伙——生：实在是太懒了！师：鸭子回答“嘎嘎”，这又是什么意思呢？生：因为它不会说人话。师：这是一种可能，还有没有不同的想法？生：因为它要干活，很忙，没时间多说话。师：很好。还有没有别的？生：它可能累着了，说不出更多的话。师：是的，小朋友们说的都有可能。当鸭子从山上把羊驮回来、把鸡赶回鸡舍时，农夫都嚷嚷——生：活儿干得怎么样了？师：鸭子的回答都是——生：嗄嗄。师：（继续播放PPT，讲读后面的故事）在鸭子干这些活儿的时候，农夫整天赖在床上，胖得不成样子。小朋友看看图，农夫赖在床上干什么？生：不停地吃巧克力、冰淇淋。生：吃完以后还把垃圾都扔在床上，等着鸭子来收拾。师：可鸭子呢？却要没日没夜辛苦干活，累得快要崩溃了。这里的“快要崩溃了”是什么意思？生：就是快要累死了。生：就是筋疲力尽，快要趴在地上。生：就像是木偶断线了一样。师：对，鸭子就像断了线的木偶，一动也动不了。这个说法真形象，掌声送给她。鸭子不只做了前面说到的三件事，他还要干很多很多活儿呢！咱们再来看看鸭子还干了哪些活儿？（播放PPT课件，学生看图，依次说出鸭子做的事：锯木头，挖土豆，洗碗碟，熨衣服，摘果子，捡鸡蛋）师：鸭子干了这么多事！你从哪些地方看出来它真的快要崩溃了？（生踊跃举手）生：它拎鸡蛋的时候身体都不平衡了，还要用另一只手来撑着。生：我是从它的表情看出来的。师：它的表情怎么了？生：愁眉苦脸的，一点笑容都没有。师：从脸上没有笑容看出鸭子累得快要崩溃了，真好。生：它做了六件事不累才怪呢？师：哦，你是从数量上来说的。生：鸭子平常走路的时候腿是直的，可是它现在累得腿都弯了。师：你的眼光好厉害！发现鸭子的小细腿弯了。刚才我们从图片中看出来鸭子快要崩溃了，从文字中你有什么发现？
生：它说话越来越慢了。师：你怎么发现它说话越来越慢了？生：因为前面三句用的都是感叹号，后面三句用了省略号。师：一开始鸭子还比较有力，行文用感叹号，越到后面，越没力气了，省略号说明它的声音越来越弱了。生：它的说话声音也是从大到小，越来越弱。师：是吗？从哪儿能看出来它的声音越来越小了？生：从“嘎嘎”字越来越小了看出来的。师：真不简单，由字大小的变化想到声音的变化。现在谁来做那只可怜的鸭子，我来做农夫，咱们表演一下。（师生表演农夫和鸭子的对话，生演的鸭子“嘎嘎”声由强到弱，并配合动作，最后垂头闭眼，一幅声衰力竭的模样，赢得全场掌声）师：（播放PPT，继续讲述）可怜的鸭子又困，又累，又伤心。你们看看，它现在不是快要崩溃了，而是——
生：已经崩溃了。师：从哪里看出鸭子已经崩溃了？（有一个小女孩还没有举过手，师面向小女孩）你来说吧？生：鸭子的表情是愁眉苦脸的。师：是的，你从鸭子的表情看出来了，真棒。生：鸭子都有黑眼圈了。师：嗯，它累得黑眼圈都出来了，你很会捕捉细节。生：它已经累得躺在地上了。师：是啊，不过这不叫躺，这叫瘫，鸭子已经累得瘫倒在地上了。生：旁边的鸡在安慰它，它也没有力气和鸡说话了。生：它的眉毛都耷拉下去了。师：是的，不仅眉毛耷拉下来，它的脚蹼也全都耷拉着缩回去了。种种迹象都表明它已经崩溃了。（播放PPT，继续讲述）牛、羊和鸡都很爱鸭子，它们都为朋友感到难过。小朋友，如果是你的朋友这样被欺压，你会不会难过？生：（异口同声）会！师：如果你就是和鸭子生活在一起的牛、羊和鸡，你的朋友这样被欺压，你会怎么办？生：我会报仇，以牙还牙。生：对！叫农夫去干活，让鸭子躺在床上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生：我会把鸭子带走，让农夫一个人生活。师：你的意思是你们集体出逃，再也不伺候农夫了，是吗？生：是的。师：让他一个人生活，好！生：把农夫赶跑，我们自己来做主人。生：把农夫的房子给拆了。师：把房子拆了，你们也没地方住了，这个问题要慎重考虑。生：一起帮鸭子干活。师：朋友有难大家来帮，你们一块伺候农夫。生：捉弄农夫，让他受点教训。生：我想可以在食物里面放点他不爱吃的东西，比如加点苦瓜汁。师：我知道小朋友们还有很多很多办法。下面我们来看看牛、羊、鸡是怎样做的。
板块四交流方法，讲演精彩情节
（师播放PPT，继续讲述。生自读故事的后半部分）师：牛、羊和鸡想出的办法是什么？生：它们把农夫赶走了。师：是的，这个部分是整篇故事最精彩的部分。我们刚才都读得很开心，大家愿意把故事讲出来，让大家感受到故事的好玩吗？生：愿意！师：谁来想想办法，怎样才能把故事讲好？生：有感情。师：要有感情，也就是说面部的表情要丰富，该笑的时候笑，该紧张的时候紧张，这样就能吸引人了。还有没有？生：用自己的话讲。师：是的，讲故事不是背课文，要用自己的话把大致意思讲出来。还有呢？生：要大声，不然大家听不见。生：我还有补充，讲故事不能疙疙瘩瘩。师：是的。讲故事啊，要有表情、动作，用自己的话讲，声音要大一些，让大家都听得到。谁来讲？生：我给大家讲一段故事。牛、羊和鸡一起走到农夫的床底下，它们一起用力往上顶，农夫被惊醒了，又开始嚷嚷：“活儿干的怎么样了？”话还没说完，就掉到了地板上。师：不错，掌声送给她，她一下子讲了两幅，而且声音响亮。哪里再改一改就更好了？生：她讲“往上顶”的时候，可以加上动作。（生表演顶的动作）师：对，用肩膀和背顶上去。你把动作加上就更好了，来，你再讲一遍。（生加上动作讲得绘声绘色）师：我们刚才讲的是单个页面，谁能把整个片段连起来讲给大家听？生：（边讲边演）大家好，我来给大家讲一个故事片段。天刚蒙蒙亮，牛、羊和鸡就蹑手蹑脚地从后门溜进房子。它们穿过走廊，踩得楼梯吱吱作响，把自己也吓了一大跳。它们悄悄地钻进农夫的床底下，一起顶农夫的床，农夫被惊醒了，又嚷嚷道：“活儿干得怎么样了？”他话还没说完，床就翻了。农夫骨碌碌滚到地板上，吓醒了，站起来拔腿就跑。牛、羊和鸡赶快追出去。它们追到小路上，追过田野，追过山坡，农夫再也没有回来。
板块五共读结尾，唤起创写欲望
师：（播放PPT，继续讲述）大伙儿把农夫赶走了。清晨，鸭子干完活儿疲惫不堪地晃进院子里，等着听那句——生：“活儿干得怎么样了？”师：（播放PPT，继续讲述）咦，竟然没有人说话？牛、羊和鸡回来了。“嘎嘎？”鸭子问。这个“嘎嘎”是什么意思？生：人呢？师：是啊，农夫呢？“嘎嘎”还会指什么？生：那胖子人呢？（众笑）师：“那胖子”也是指人。除了问农夫，鸭子还会问什么？生：你们刚刚去哪里了？师：对，鸭子看到牛、羊、鸡一起回来，有可能会这样问的。还有吗？生：怎么没人说话啊？师：对啊，那句天天在耳边响着的话，今天怎么没声音了呢？这个“嘎嘎”里有太多的意思。于是，大家像刚才我们讲故事一样，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鸭子。听到这个消息，鸭子乐得——生：一蹦三尺高！师：它会说些什么呢？生：我解放了！师：谁能连起来说说看。生：听到这个消息，鸭子乐得一蹦三尺高，大声说道：“我自由了！”师：是的，自由是最宝贵的。生：听到这个消息，鸭子乐得把叉子都扔出去了，大声喊道：“嘎嘎！”师：好一个“嘎嘎”！这个嘎嘎里面包含着一切了。从此以后，农场里充满了笑声。（播放最后一页PPT）大家看这张图，鸭子在干什么？假如你就是那只鸭子，这时，你会说什么？生：你们都给我好好干活！（众笑）师：吆，你变成那个农夫了。生：（边说边用手指点）这样干，这样干，这样干。师：你为什么这样说？生：因为鸭子是在指挥而不是在命令，它们都是鸭子的朋友。师：那你为什么要说“这样干，这样干，这样干”？生：这些动物是鸭子的朋友，而且这些活儿鸭子都做过了，鸭子是在指导它们。师：你很有领导才能。生：它可能说：“活儿干得怎么样了？”（众笑）师：确实，鸭子也有可能会这样说。可见，原先的生活经历对人的影响实在太大了。小朋友，故事讲到这儿就结束了，但是我们发现故事中的主要人物——农夫，再也没回来。农夫去哪儿了？他生活的怎么样呢？生：我想他可能会一直跑，跑到山洞里。师：他跑到山洞里过野人的生活。生：他可能到森林里，然后被狼吃了。生：他可能过了一段野人生活后发现自己瘦了，开了一个野外减肥机构。师：也可能，农夫从此以后改邪归正了，能自力更生了，希望如此。生：他可能换个地方，又找了一个鸭子，继续过着懒人的生活。生：他可能去路边当乞丐，因为他没带钱。师：小朋友对农夫的生活都有自己猜想。老师也进行了猜想，农夫还可能——（出示概念图，简单解读）
师：小朋友回去后，根据刚才的想法，写一写，画一画，编一个属于自己的“农夫的故事”，然后开一个班级故事会，把你的故事讲给大家听，好吗？
绘本，图画为主，文字不多，薄薄的几页，似乎一下子就能读完。但其实不然，绘本是一个精彩斑斓的世界，它的图画、文字、图文合奏的形式等都值得细细品味。课堂上，我们该带着学生怎么读绘本？《鸭子农夫》一课，爱卫老师根据绘本情节的推进，巧妙地设计了多种形式的读说活动，孩子学得开心，学得扎实，学得有效。
1.读懂图画。
绘本，图画是重点，会读图的人有“图感”，能从图画中获得无穷的阅读乐趣。这种图感，不是与生俱来的，是需要老师有意识地去培养的。爱卫老师的绘本课堂，非常重视图画阅读。
封面、扉页的观察阅读，提出疑问；鸭子、农夫的图像对比阅读，体会农夫的懒惰，鸭子的辛劳；最后一页，把鸭子从其他人物中提取出来，重点阅读，感受人物的心理……做得非常好。
尤其是对鸭子日夜劳作的六幅图画的阅读，以及后面崩溃的画面阅读，围绕“崩溃”一词，让孩子去发现，去理解。教师只是提一两个简单的问题：“你从哪些地方看出来它真的快要崩溃了？”“从哪里看出鸭子已经崩溃了？”孩子们从鸭子的动作、表情、神态，甚至于一些很小的细节——腿弯了、有黑眼圈、眉毛耷拉下去等等，发现鸭子已经崩溃了。
这样的阅读，就把作者文字没有表达，通过画面讲述的内容都读出来了。
2.读懂文字。
绘本文字简洁，没有繁琐的叙述，往往一词一句包含万千气象，给读者无尽的想象空间。爱卫老师非常善于抓住这种意涵丰富的词句，带着孩子从这些词句走进故事深处。
《鸭子农夫》里，鸭子除了“嘎嘎”，没有其他话语。但每一声“嘎嘎”，语义都完全不同。爱卫老师引导阅读的方式，也各有不同，值得品味。
第一处，在故事开头，鸭子要去牵牛、驮羊、把鸡赶回鸡舍时，农夫问它“活儿干得怎么样了”，它的“嘎嘎”，是对完成每一件事的回应。爱卫老师引导孩子发现言语中的秘密，孩子们的确也读懂了文字后面的意思：忙着干活，没有时间说话；累得连多一个字都不想说了……这样的阅读，才是走心的阅读。
第二处，两个页面的鸭子干活图，六个越来越小，标点由感叹号变成省略号的“嘎嘎”。爱卫老师的设计，重在发现，重在体验。引导孩子发现字号大小、标点的变化，体会到这六个“嘎嘎”除了和上面表达的内涵一样，还传递出鸭子越来越累，最终崩溃的内隐之意。再通过师生对话表演，表现鸭子的崩溃。
最后一处，是在农夫被赶走后，鸭子问朋友们农夫的去处。这个“嘎嘎”和前面的意思完全不一样。当孩子们的答案都指向“农夫去哪里”的时候，爱卫老师适时引导：“嘎嘎还会指什么？”孩子的思维马上扩散开来。
3.联结自我世界。
阅读，是与个体精神世界息息相关的。读书，说到底，是在读自己。大人如此，孩子也是如此。
爱卫老师很重视打通孩子的文本世界与自我世界的联系。课前谈话，用两个小问题：“看到鸭子，你想到了什么？看到农夫，你又想到了什么？”，唤醒孩子已有的、与阅读这一文本相关的经验。
孩子们在交流中，清晰了鸭子、农夫的生活习惯、该做的事情等，而书中的人物角色恰恰相反——鸭子要干所有的活儿，农夫却整天赖在床上。这种矛盾和冲突，吸引着孩子更专注地参与阅读活动。
再如，鸭子彻底崩溃、瘫倒在地上这个页面，爱卫老师引导孩子观察画面后，并没有马上翻页往下讲，而是再一次停留：“如果你就是和鸭子生活在一起的牛、羊和鸡，你的朋友这样被欺压，你会怎么办？”此时，孩子们言语的内容，就是他们在朋友受欺侮时的真实心情，也极有可能采取的行动。这时候，教师的点拨引导，其教育功效是无痕的。
爱卫老师的绘本阅读，形式还有很多：如学讲精彩片段，讲故事，虽然是老方法，却是最实在最有效的；再如，师生共编故事结尾，让儿童的想象肆意驰骋……在爱卫老师的课堂上，孩子能尽情地享受读写的快乐，真好！
浙江杭州市建新小学闫学
转自：艾草的磨课吧
本号为学术研究和传播，不涉及商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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